黑幕降临,一束月光穿透木窗,素洁的光影轻抚怀中人儿微红的脸庞,好似一幅美丽的画卷。
"王主,想必他们已经放松警惕了,我们可以趁着天黑行动。"
雪无言手指随意地把玩着怀中人儿柔软的发丝,望向无尽的黑夜。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了解白羽,心思缜密如他,怎么会在夜里放下防备,睡吧,到了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嗯~"
云影却是有些疲惫,听话乖乖地闭上眼睛,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雪无言的能力,虽然在别人眼里,雪无言就是个彻头彻脑的色胚子,整日游手好闲,是皇家的污点,可在他眼里,王主是这世界上最智慧的人,他们没发现罢了。
片刻后,看到到怀中的人儿睡熟,雪无言轻轻地抽出手臂,云影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发出一声浅浅的呻yin,过了会儿见他仍是未醒方才下床离开。
雪无言身着绯色单衣侧躺在长廊上,手中拎着一壶清酒,对着黑夜淡淡一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伴随着平淡的几个字一个黑影笔直地站立在她面前。
"怎么?这么久不见,对本王还是这么冷淡,不扑上来抱一抱亲一亲什么的?真是令本王寒心啊。"
雪无言故作伤心,抱起酒坛月下独酌,来人也只是淡淡地看着,不露丝毫情绪,不过两年未见,这人还真是越来越冷了。
"她对你可好?"
"没变。"
"他……还好?"
"嗯。"
"那就好,你应该知道,本王要走你拦不下。"
"她这次是对的,你现在的情况不宜离开。"
"可本王必须离开!时间不多了,他等不起了,"许是说到伤心处,雪无言仰头猛灌一口清酒。
"她可以帮你。"
"呵呵,白羽啊,待在她身边这么多年,还说这么天真的话,如今她自己都自顾不暇,有多少人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也就只有本王当它是个屁!不说了,来,忍心本王一人独酌?"
白羽接过酒坛雪无言手中的酒坛,看着她微红的脸颊,一向懒散的眸子泛着浅光,许是在月下的缘故,说不上的孤寂,他明知自己不该如此,但还是抱起酒坛仰头痛饮。
"不必大醉,微醺即可。"
说话间雪无言夺过白羽手中的酒坛,自己又潇洒喝了起来,接下来两人也是只顾饮酒,不发一语,因为彼此心里都知道多说无益。
天微亮,原本醉倒在长椅上的雪无言睁开双眼,目光冷冽,丝毫不像喝醉了酒的人,一把抱起身旁昏睡的白羽走回房间。
雪无言把白羽放在床上,用茶水浇灭了屋内的迷香,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在云影鼻子前摇了摇。
"该起床了,本王的小狗儿,"雪无言倾身覆上云影微张的双唇,尽情地舔弄。
"嗯~王主,属下醒了,"云影刚醒就被雪无言吻得晕头转向,久久才发现身旁还躺了一个人,看清是谁后更是一颤,"白羽大人!他这是怎么了?"
"没事,睡着了而已,我们该走了。"
"嗯,属下这就带王主出去,"云影没有再想白羽是怎么回事,他只关心怎么把王主安全带出去,雪无言跟着他一路躲避侍卫的巡逻。
"王主,这里是下人们住的地方,从这儿穿过去,前边有个茅房,要从里面翻出去。"
"好,走吧,"雪无言眉头微皱,自己跑这么多次,竟从未注意过茅房。
两人谨慎小心,避开周围暗卫的眼线,轻而易举地从茅房翻了出去,原本以为出了王府,看看周围,这不还是王府废弃的柴房吗。
"王主,那个……要出去还得委屈一下,"云影抛开墙角堆积的废柴,木木地站在一旁,不敢直视雪无言的双眼。
"狗洞?"雪无言望着洞口思索了一番,虽然她在雪国子民心里还不如一条狗,但真钻狗洞这种事传出去,她逍遥王的名号岂不是得更响。
云影原本想着让王主钻狗洞出去定会被责罚,却没想到王主只是望了一会儿洞口就直接趴着钻了出去,王主果真是个能屈能伸之人,不再多想,自己也跟着钻了出去。
"总算出来了,走,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雪无言拍拍身上的灰尘,只觉浑身舒畅,拉起云影的手朝西边走去。
"王主不怪属下真好!"看着合在一起的两只手云影心里一阵悸动。
"傻云影,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呢,从现在开始,不必称我为王主,唤我无言便好。"
"王主,这……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