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苏枳作为一个0,对1的身材要求是越来越刁钻,最近连tun部也留意起来。良久,苏枳收回目光,暗暗叹了口气。单荀又喝了几口,侧头笑盈盈地盯着他。
“多半是个直的。”摇了摇头,苏枳对他扬起就杯,等单荀举杯碰一下,两人又仰头饮下几口,麻得眉毛扭曲。
“就没有好好找一个的打算?”单荀道。
苏枳笑了笑,道:“再说吧,最近忙得快连家里长什么样都忘了。梁钦羽负责创意一块,轻了快十斤。”
单荀道:“这么夸张?”
苏枳道:“现在单子多了,资金跟上了,人手又紧缺。一直搞招聘,又不够理想。有点能耐的都想往4A国际公司跑。”说完又连叹几口气,“有时候忙到一头扎到床上再也不想起来,也会想,我这是为了什么?”又笑,“又没有子女要我留下点什么。”
单荀沉默半晌,笑了笑:“你需要一个长假,还是不能太累了。”
苏枳闷笑一会,摇摇头,两天又碰了杯,各自饮尽杯中酒,再添满。
单荀感觉胃在烧,情绪已经有点激动。从侧面看苏枳,感觉他这些年,尤其是近来,真的变了很多,五官更加硬朗,眉宇间添了太多沉稳气息,不再是当初跟在他身后贪图享乐的那个纨绔青年,他有了甚至比他更为成熟的思想,有时候还能从他一举一动间嗅到几分苦味。
苏枳又开始说前段时间情场上的见闻,圈子里朋友遇到的人和事,语调温和,却衔了细密的针似的。单荀觉得苏枳和梁钦羽其实是两个强烈的反差体,如果说梁钦羽舌尖带毒,浑身上下透了股不饶人的贱味,那苏枳其实更毒,但他的毒是藏在肚子里的。他把这些年来尝尽的酸甜苦辣都刻入骨子里,把所有的怨积成一个蛇胆似的东西,再用不咸不淡的句子倾倒出来。
这就是他没有爱上苏枳的原因,两个人过于相似,就不适合在一起。
苏枳把一箩筐话倒干净,才发现单荀醉了。
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人醉成一滩泥。以前的单荀很会拿捏分寸,在酒吧这类场合一定为保持清醒,他也是从秦睿那里听说,单荀这人酒品不好。结果传说中酒品不好的人,却扑在吧台上睡着了。
他推了他几下,这人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皱眉盯着他,嘴唇抿成一条线。
叫来服务生结了账,单荀已经坐直了,只是眯着眼睛不说话。苏枳托起他一只手,扶着人往外走,一边道:“要不你上我那睡吧?你那位不是出差了么?”
单荀没说话,好像在沉思什么。
这会正是吧里最热闹的时候,卡座已经满位。有几桌人正在划拳,声音震天,苏枳扶着人绕开去,到了门口,迎面走来一男一女。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两个人——男人穿的一生裁剪Jing致的褐色夹克,一条紧身裤显得腿特别长。旁边的女人身材高挑,踩了双十多厘米的水蓝色高跟鞋,身上是条米白雪纺鱼尾裙。大波浪卷一直披到腰际。
郎才女貌。
苏枳停了下来,不仅是他,几乎在同时,单荀也停下了。
这男人他认识,是梁钦羽之前的同事,一家4A广告公司的平面设计师。男人似乎也认出了他,驻足,冲他一笑:“巧啊,苏先生。”
苏枳只记得他姓齐,叫了声齐先生,接下来无疑是毫无新意的简短寒暄。
话还没说几句,醉醺醺的单荀忽然说话了。
“乔小姐?”
单荀这次醉得厉害,醒来时候已经日头高照。睡的是张双人床,不过绝对不是萧君漠家的,也不是他自己家的。头胀痛得厉害,心里是有点没底的,他这酒品,这么多年了,他再清楚不过,当时也是喝得稀里糊涂了才对萧君漠做出暴露性向的事。
身上换了件干净的短袖,内裤还是原来的。掀开被子走出卧室,才发现是苏枳家。
这是他去年才搬的新房,他也就来过两三次。从客厅传来电视机里的对话声,感觉腿有些冷,他回房间把裤子穿好,进卫生间洗了把脸,见洗漱台上已经放好一把未开封的牙刷,便拆开来,把口腔认认真真清理一通,酒味散尽,舒服多了。
进了客厅,苏枳正坐在沙发上完平板,手里拿了只苹果,时不时咬一口。
单荀走到他身边坐下,被电视里的音乐声吸引过去,才发现是相亲节目。他懒洋洋地看,苏枳专心致志地用手指在平板上滑动点击,互不相干。直到一局游戏结束,苏枳那只苹果也吃完了,把苹果核往垃圾桶一抛,准确落入,才扭头对单荀道:“厨房有外卖,用微波炉加热一下。”
单荀一笑:“还真不跟我客气啊。”
苏枳道:“你这有手有脚的,还要我伺候?”
单荀认命地起身去了厨房。餐桌上放了两只饭盒,打开一看,一盒米饭,一盒菜——两素一荤。从碗柜里拿了只大碗出来,把饭菜混到一起,放进微波炉加热。苏枳这间厨房比较小,各项设施齐全,但没有一点烟火气。大概那袋米都生虫了。
单荀靠在流理台上慢慢回想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