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
下班前徐燃和肖承约好见面时间,又看见了这让他不安却也踏实的三个字。昨天收到这条消息时,徐燃的心情和今天早上截然相反。肖承从不会超过半天不回复,徐燃只能猜主人是用故意不理他来惩罚他。他对主人选择的惩罚方式不敢有意见,但在没办法交流的情况下他不知道该怎么让主人原谅他。左思右想,他决定下班后去肖承公司走一趟,结果临出门时却意外收到盼了一天的回复。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但徐燃当时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落了地。
回想起昨天的忐忑心情,徐燃对肖承白天说的“算账”也不那么怵头了,主人没有不理他,这比什么都强。
这天下班后,徐燃直奔回家,迅速洗了个澡,主动跪在门口等主人。他想表现好点,除了希望主人尽早消气,心里隐约还有个私念:希望主人不会因为对他失望转而对别的狗感兴趣,尤其眼下就有任秋羽这个威胁。
肖承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一会儿,一进门就扇了徐燃一巴掌,顺手把一个盒子扔到他身上,“你现在越来越可以了,敢不请安了?”
这一下显然没用力,徐燃只是头偏了偏,但吓了一跳,忙捡起滚到地上的盒子,给主人磕了个头,态度特别诚恳地把昨天短信里不知认了几遍的错又亲口说了一遍。
肖承在徐燃说到一半的时候绕过了他,直接走到吧台旁,坐下点了根烟,“想哪疼?”
徐燃赶紧跟着爬了过去,却发现主人的神态不像生气,他有些摸不清状况,试探着回答:“听您的。”
肖承没言语,只是保持着抽烟的姿势盯着徐燃看。魏辰说他是外貌协会的一点没错,徐燃有张谁看了都会说帅的脸,但不知为何除了第一次见面,他却很少把注意力放在徐燃脸上。徐燃是个一点也不圆滑的人,不会骗人,如果这家伙有一天想谈恋爱了,大概会郑重其事地来“请罪”吧。真到了那时候,他应该会担心多过不舍,毕竟徐燃凡事都认真,在感情上多半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类型。想到这,肖承问徐燃:“你为什么不找对象?”
徐燃正被看得心里七上八下,冷不丁听见这没头没尾的问题,反应慢了半拍,呆头呆脑地问:“主人您说什么?”
肖承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只是放松地吸了几口烟,环视了一圈客厅,踢了徐燃膝盖一下,指挥道:“去把烟灰缸拿来。”
徐燃征得同意后,放下手里的盒子,拿着烟灰缸走回吧台前,双手托着烟灰缸重新跪好在主人脚下。见主人不说话,他斟酌了一下,回答了刚才那个问题:“您说不能谈恋爱。”
肖承“嗯?”了一声,明白徐燃在指什么后随口说:“说归说,那是你的自由,愿不愿意听话,全在你自己,我管不了。”
“我没想过。”
“嗯,猜猜盒子里是什么。”肖承说着抬脚踩在了徐燃大腿上。
“我猜不到,主人。”徐燃垂了下眼皮偷看主人蹬在自己腿上的鞋,再抬眼时遇见的是主人向下看着他的略带戏弄般的眼神,瞧得他两腿之间紧了一下。
“手举高点。”肖承用脚在徐燃身上这点点那捅捅,看他抿着嘴低眉顺眼的老实模样,心情不错,“让你一天二十四小时这样伺候我,愿意吗?”
徐燃抬起脸歪了歪头,生怕自己听错了,他记得肖承说过不喜欢彼此在生活方面牵扯过多,“您是说”
??
“假设,”肖承打断徐燃的话,“你适应得了吗?”
主人指的是家奴吧?对大部分奴来说,家奴都可以算是最理想的状态了,徐燃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想和实践是两回事。不能只看见跟主人朝夕相处的好处,却对那背后要付出甚至牺牲的部分视而不见,世界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主人,我不敢保证。”
这回答和肖承猜的一字不差,他故意手一抖把烟灰弹到徐燃身上,笑着说:“别紧张,我不要家奴。再说就你这笨样儿,我要你有什么用?”
徐燃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回了句主人大概听腻了的话:“我愿意每天伺候您。”
“我知道,趴下。”肖承掐了烟,拿过烟灰缸放到吧台上,一脚踩在徐燃肩背上把他压得更低,另一只脚在他脑后蹭了蹭鞋底,贴着他的脸放回地上问了正题:“为什么不请安?”
前天晚上没收到例行短信时肖承就知道徐燃老毛病犯了,第二天没回复则是因为他一直没腾出空。清早他直接去了机场,到公司时已临近中午,屁股还没坐稳就遇到个不得不亲自跑一趟的差事。那个网点离家很近,肖承忙完抽空回了趟家,却没想到nainai高血压犯了。他连哄带吓唬地把nainai弄去了医院,挂号检查排队取药,上上下下全靠他一个人,连饭都没吃,他哪有时间和心情跟徐燃较真儿。好在nainai只是老毛病,把老太太送回家他才算松了口气。
可徐燃并不知道这些,他始终以为主人是故意不理他。前些天刚犯过错,这没几天又惹到主人,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徐燃只能侧着脸老实答道:“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