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觉得白荷适合你?,如?今依旧。”
从前喜欢她?, 如?今也依旧。
男人没说完那半句话,但他墨眸沉沉, 一身月白袍在?背后花灯的映衬下像是在?发光, 温柔深情。
就如?江婉琼最?初遇见?他时一样?。
她?一怔, 随后秋眸如?水盈盈流动, “若是…一开始就是殿下就好了。”
是有些遗憾的,也有些怨当初自己为何这样?早就定下亲事。
导致初遇她?只能将那份悸动掩埋于心。
顾云承眸色沉了下去?, 一时间周围喧闹的百姓皆似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纱。
他默了默,欲言又止的抿了唇。
沉默让对情绪敏感的江婉琼抬了眼,她?眸光颤了颤,轻轻晃了他的手柔柔的笑着解释:“如?今也很好, 只是遗憾没有早些遇到殿下。”
她?生怕他又吃上醋了, 最?后惨的可是晚上的她?。
姑娘想到某些旖旎微微红了脸,好在?夜里花灯各色,将她?那点不自在?给?瞒了起来。
顾云承未曾发觉她?那点羞意, 他的眸子如?水墨晕开,深深的看向?她?。
终究是说出了口。
“怨我,没有早些向?江家提亲。”
男人话语沉沉,垂下了眸也有些低沉。
若是他能早些提亲, 她?便不会被那陈容青所负,也不会让她?难受得足足一个月闭门不出。
也不会…让他吃醋至今。
这一切都是怨他。
男人不语,可眸中却似将一切述说。
江婉琼怔了怔。
两人手里的白荷灯轻轻晃了晃, 为了避开一个乱跑的小孩而撞在?了一起,啪的一声宛如?她?的心。
“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若没有陈容青,少了些波折也不会如?今日一般这样?珍惜这份感情。”
她?嫣然一笑,比花灯更璀璨。
顾云承的心重重的跳了两下。
他垂了眸,俯身将人拥入怀中。
江婉琼靠在?他怀中笑,一手环着他都腰一手小心提着白荷花灯,“夫君,莫要?再?胡思?乱想了,如?今便是最?好的结果。”
“与我一生白头之人,就在?眼前。”
她?很少说这样?的话,今日却一字一句,清晰得像是要?深深刻在?他心口上。
顾云承一手揽着她?的腰,轻轻抬了眼,带笑的声音仍是微低:“这回真是给?我的许诺?”
那话中揶揄,不由让人想到那次陈容青说她?给?过许诺一事。
江婉琼失笑,“嗯,真真切切,给?顾云承的许诺。”
男人克制的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爱意真切,“与阿琼白头偕老,只是堪堪七个字,却为何念着满心欢喜与美?好。”
光是想想,唇角的弧度就抑制不住了。
她?忍着笑靠在?他肩头,“或许是所爱之人就在?眼前,执手便能相望。”
氛围正好,花灯明?亮,天际适时炸开的烟花更是恰逢时候。
两人抬头看着绚烂的烟花,男人勾了唇与她?十指相扣,“夫人可要?换个高些的位置看烟火?”
“都听夫君的。”
江婉琼含笑,两人牵手的途中路遇许多?女学的学生,她?骄傲的一个一个给?他介绍,这个作诗很有灵气,那个竟是难得一见?的过目不忘…
顾云承皆笑着与她?的学生颔首,句句皆有回应。
花灯街市,如?同白昼,热闹繁华,人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他们亦是。
所有人都高估了太子,没想到他会这么沉不住气,私兵一事竟会泄露得如?此快。
虽然其中不少顾云承的手笔,但崩塌得这般快也是他没料到的事。
待圣上黑着脸问责时,太子痛哭流涕说是被蒙蔽才会一时走了歪路。
可这又有谁信,败局已定。
顾云承顺理成章坐上太子之位。
从二皇子妃成为太子妃,江婉琼身旁想要?奉承巴结的人又多?了一圈。
但她?除了重要?些的宴会雅集之外,便是日日去?女学授课,那些个无趣的攀比奉承的赏花宴那类,她?实在?疲于参加。
顾云承知道后搂着她?安慰:“夫人不愿去?就不去?,无人敢枉议。”
好不容易得了一日空闲,两人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偶尔晃起的裙摆飘飘摇摇,近日难得的惬意。
江婉琼手里的金丝团扇轻轻的扇动着,风不大,但有好过无。
“若是让人听见?夫君这话,怕是要?又要?参你?了。”
男人不在?意的轻笑,“若护着自己的夫人也要?被参一本?,那些文官回家得睡书房了。”
他纵着自己夫人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罪。
自从在?圣上面前要?过寒玉杯之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