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这样叫当然没问题,可现在我们都高中了,再这样叫,其他人会觉得我们很奇怪。”
“我不在乎。”
“我在乎行了吧?女生之间都没有我们叫得这么rou麻的。”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我意已决,但我可以给你一个自己取称呼的权利,只有你一个人这么叫我的时候我才回,行了吧?”
程朗月很了解江池要的是什么,他不一定非要一个那么粘腻的称呼,他只是喜欢在每一个方面都显得自己对于程朗月来说是最特殊的。
江池开始认真思考叫法。
不能和名字完全无关,要不别人都不知道他叫的是程朗月。
但和名字相关的,大家基本都用过,像小程、小朗、程朗这样的称呼数不胜数。
江池想得眉心都拧在了一起,“好难啊,所有叫法好像都有人了。”
“程月?这个可没人用过。”
“那……也行,程月?程月……”
江池适应着他的新叫法,一开始还怪不高兴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又开心了起来,一遍一遍叫着这个名字。
“程月……”
“程月……”
“程月……”
“程月……”
程朗月百无聊赖地看着湖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忽然,他意识到刚才的叫声中有一声格外与众不同,似乎没那么娇气,少了些撒娇的意味,多了点成年的低沉。
眼中的一切如宇宙坍缩一般骤然褪去,程朗月猛地睁开眼,发现床边漂亮的青年正对他笑着,阳光正对着他的脸,美得让人觉得如此虚幻。
“程月,我回来了。”
他开口如是说道,一切恍如昨日,他们约定提前回到南茵,一边学习一边工作,程朗月没有家庭的支持,每年都拿全额奖学金,但还是在大四这年选择不再深造,而是早早进入社会工作。
江池则是选择了读研读博,他和程朗月住在小小的出租屋,虽然不大,但很温暖。
后来江池毕业了,他们的感情依旧简单而稳定,江池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他们的生活质量一下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但江池的工作有点忙,有时候会早出晚归,程朗月和江池约定好了时间到了就睡觉,不互相等来等去了。
在一个没能等回江池的晚上,程朗月上床睡了,第二天一睁眼,像是要弥补昨晚的遗憾,江池站在床边,让程朗月一醒来就能看到他。
然后他笑着说:“程月,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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