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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宴平原以为这次家教是没戏了,可没想到第二天就接到了赵家人的电话。
这一次不是旁人,正是赵氏集团的总裁,赵吼的爷爷。
即使隔着电话,程宴平也能感受到老人家的气场,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让人不自觉的想要站直身体。
“真是难得啊,我那孙子可是个难缠的主,没想到小程老师不光学习好,育人也很有方法嘛。以后我就把赵吼交给你了,要打要骂你随意。”
挂了电话后,程宴平还像是在梦里一样。
他笑了笑,赵吼那样体格的人,他不打他就不错了,他哪里敢去招惹他啊。......
再次来到别墅的时候,程宴平的心情稍稍松快了些。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经过昨晚的事儿,赵吼看向他的目光似乎不一样了,多了些无法描述的复杂眼神。
赵吼刚从国外回来,想要参加明年的高考。
所以才想着要找私人老师。
程宴平给他讲题,两人挨的很近。赵吼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就盯上了他的唇,脑海里总也浮现出昨晚的梦境。
程宴平正讲到重点地方,就见身旁之人猛地站了起来,大步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赵吼打开了水龙头,往脸上泼了几下,那不可抑制的燥热才稍稍退下去了些。
等再次出来的时候,他指着沙发对面。
“你坐那儿去。”
......
程宴平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了。
深夜里赵吼醉酒微醺的从酒吧里走了出来,有风吹来他清醒了几分。少了震耳欲聋的乐声,世界一下子就清静了。
“他妈的什么玩意儿,走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有点打工人的职业道德没?”
一旁的损友不懂他在气什么,只知道赵大少爷这几天跟女人来那个似的,脾气爆的不得了,天天请客喝酒闹到后半夜才散。
“吼哥,你这样子不对劲啊,失恋了?”
有人附和:“你还别说,看这状态妥妥就是被人甩了,在这借酒消愁呢。”
众人笑了起来。
又有人说,“咱们吼哥什么样的人啊,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还跟甩他?我看他是不想要命了。”
赵吼越听越烦,赶走了一群狐朋狗友。自己回了家。
家中的别墅一片寂静,跟往常并无不一样的地方。可今儿瞧着就是怎么都不顺眼,灯光不顺眼,摆设不顺眼,连空间都显得空荡荡的。
他踉踉跄跄的进了卫生间。
连衣服都没脱,就打开了淋蓬头,等洗了一半才想起来手机还在裤兜里。
他关了花洒,掏出手机,翻出了程宴平的电话拨了过去。
......
程宴平刚从病房里出来。
他的手里端着尿盆,眼下一片乌青,眼睛也红红的,察觉到兜里手机的震动,便掏了出来连看也没看就接了。
“喂?”
赵吼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去骂他,可一听到电话里传来男人疲惫的声音,就都什么都忘了。
他坐在浴室里,浑身shi漉漉的。
“你在哪儿?”
熟悉的声音传来的时候,程宴平积压了几天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怎么忍也忍不住。母亲突然生病,他不得不请假回来,这一个星期他忙里忙外,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哭,也不能倒下,因为妈妈还要靠他照顾。
电话里没有声音。
有低低的啜泣声传来,赵吼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吼了起来。
“你他妈到底在哪儿?说话!”
程宴平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最后忍住了泪,哽咽着回他。
“赵吼,你能不能不要凶我。我......”
后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赵吼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先是托关系找到了程宴平的班主任问了情况才知道程宴平的母亲病了,他请假一个星期回老家去了。
跟着又打听到了他老家的住址。
连夜订了最近的机票飞去了海市。
等第二天他赶到医院的时候,程宴平趴在病床前睡着了,整个人小小的一团缩在那儿,他走过去将人抱在怀里。
程宴平迷迷糊糊的睁了眼。
“你怎么来了?”
赵吼黑着一张脸。
“家里出事怎么不告诉我?”
程宴平还来不及回答,唇便被堵住了。
良久两人才分开。
赵吼眸色沉沉的看着面前之人。
“程宴平,我喜欢你!”
程宴平呆呆的望着他。
赵吼气急,拿手在他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
“你还不赶紧点头,要知道我这样的钻石王老五错过了可就没了!”
程宴平稀里糊涂的就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