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进来查看,看见面上沾染黑血的主子,惊呼: “娘娘!”
“娘娘,您想做什么,喊奴婢就行,何需自己动手呢。”
翠儿一边收拾着,一边哽咽说着。
药喝的越多却未见好转,翠儿青词都明白,主子身子状况,恐怕难以撑过过几日的祭祀大典。
今年的祭祀大典除了祭拜先祖还要补上当初大婚的祭告仪式,皇上本是想等 准备完善再补,但前几日却让人连夜将服饰赶制而成。
里头的原因,众人皆知。
翠儿打起Jing神,朝蓝渺渺灿烂一笑: “娘娘,奴婢记得咱们丞相府有偏方能诊治中毒,虽药材难以取得,但奴婢发誓绘跟青词一起寻来,您就试试看好不好。”
“你是说担任国师那位流传下来的诊疗?”
“正是。”以为蓝渺渺答应,翠儿欢喜,不料下一刻却听见——
“本宫不是姜皇后,也不是国师,你太看的起本宫了,况且本宫很清楚这身子还能撑多久,无须白费力气。”
在青词搀扶之下,坐在一旁的软塌上。
望向花窗外的景象,夕阳西下,瑰丽的光线打在她的脸上,病态的神色略显生气。
虽卧病在床,但她的容貌并未因此而衰老,反倒有股楚楚可怜的韵味,让人生不起气。
“娘娘,奴婢也认同翠儿所说的,既然丞相府都有现成的办法,我们为何不试一试。”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奴婢就不信,您身上的毒无法解。”
蓝渺渺将目光转回青词翠儿身上,眼眸里的情绪复杂,道: “把安安抱来,本宫想抱抱他。”
安安,是蓝渺渺替恭亲王世子取的名字,名字暂定为亘安,小名安安。
亘泽本来不愿意替他取名字,后来还是看蓝渺渺心系在上头,才松口。
安这个字寓意很间单,希望这孩子能够平安长大。
蓝渺渺身上的血味已去除干净,接过孩子前,还特地用水清洗手,确保没有异味,才抱起他。
原本还在nai娘怀中嚎啕大哭的亘安,被蓝渺渺抱上的剎那,立刻噤声,小手在蓝渺渺眼前挥舞着,笑的灿烂。
让nai娘头疼不已的小魔王,瞬间安定,nai娘看了啧啧称奇: “还是娘娘厉害,一抱上,小主子就不哭了。”
蓝渺渺笑着,让nai娘先退下,她和亘安玩了一会儿,察觉翠儿青词并未离去,还站在那,一脸凝重。
她叹了口气,朝两人挥手: “过来,择日不如撞日,本来不想和你们说的,趁巧心不在,本宫就和你们坦承。”
“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蓝渺渺无论处在什么处境,依然能保持温煦的笑意,抚慰人焦躁不安的情绪。
“虽然你们伪装成蓝家暗影,也相当尽心,但本宫早就知晓你们不是蓝家人。”
蓝渺渺把玩着亘安的小手,软绵绵的,带着特有的nai香窜如鼻尖,看着他天真烂漫的笑容,身子的苦楚顿时减轻不少。
“娘娘?!”
翠儿面色闪过惊慌,双手揪在身侧的衣襬,不知所措。
反之青词一脸淡然,反问: “娘娘是如何得知奴婢和翠儿的身份,奴婢和翠儿担任暗影十多年,易容术算的上顶尖,实在是猜不到娘娘是如何发现的。”
“青词!”
青词坦荡荡的承认,翠儿不解,但青词没理会,依然看着坐在那逗弄孩子的蓝渺渺。
蓝渺渺先是笑了笑,捏了一把亘安的脸蛋 ,道: “你们的易容术确实好,但你们忘了本宫擅长作画,所以易容术这技术也略知一二。”
“最重要的是,蓝家所有暗影的脸皮,都是由本宫亲自Cao刀,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原来原因出在这,青词恍然大悟: “明白了,既然您早已发现奴婢不是蓝家人,那肯定也知晓奴婢和翠儿是出自于哪。”
蓝渺渺垂下眼睑,没答话。
“皇上对娘娘的真心,奴婢不必多说,但方才翠儿提及的方法,还请您深思熟虑。”
“奴婢无法想象,没有您的日子,朝阳殿会变成什么样子。”
半个时辰后,蓝渺渺脑中依然回荡着青词那番话。
她苦笑低喃着:“可是青词,天不遂人愿,本宫想活也没办法阿。”
“还好,这一次,姐姐是幸福的,至少我们其中一人得到了幸福,那也不算太亏。”
蓝渺渺持起画笔再度站在花窗前作画,寝点里的烛火已熄灭,她借着月光完成手中这幅作品。
与此同时月华宫——
贤妃被人压在墙边,脖子被大手掐着,无法呼吸。
“皇,皇上,您再怎么想让臣妾死,臣妾都没办法救回皇后娘娘,您就死了这条心,给臣妾一个痛快吧。”
亘泽已查到毒素的来源就出在颜料上头,他气蓝渺渺不和他说,但更气贤妃恶毒之举,竟然将毒素参染在花瓣上,再藉此提取为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