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动车,白双双和白桐笙自然是一起坐的。
之前江蝉都会毫无电灯泡自觉地跟白双双边上的人换位置,今天一进动车门,就毫不犹豫地朝着白双双摆摆手:“我去帮你照顾小学妹了哦。”
不等她回答,就兴奋地带着闻于秋去另一节车厢了。
白桐笙看着一起走掉的两人,眼里闪过一道不明意味的光。
本来正和江蝉聊得开心的闻于秋,脊背突然一阵泛凉。
……
“闻于秋,打个赌吗?”
白桐笙知道闻于秋最爱和人打赌,高中三年,各种类型的赌注她都参与过。
这种赌,自然不是那种会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的赌。
顶多就是“数学老师今天会带哪副镜框”、“英语老师今天会不会带那颗鸽子蛋大的戒指上课”这类娱乐性的幼稚赌注。
但对这群整天面对课本,就连做梦都是在上课的高中生来说,也算是紧张压迫的学习压力之下,少数可以拿来稍作消遣娱乐的事了。
闻于秋原本还好奇白桐笙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一听她提这个,当即就把上一个问题忘了,眼神泛光:“你居然也会和人打赌?之前我们要你也参与,你不都冷眼旁观的吗?怎么,决定下凡了?”
白桐笙皱眉:“赌不赌?我对你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闻于秋直接朝她翻了个白眼:“白桐笙,说实话,你这性子也太不可爱了,除了双双,肯定没人能受得了!”
她淡眼一扫:“别人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
闻于秋在心里猛地一拍手,对了,就是这样子!白桐笙从来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刚入学的时候,她们几个人就偷偷打赌,能不能有人可以让白桐笙把脸上这层冷淡的面具扒下来,她一脸亢奋地压了能,结果自然不用说,输得惨烈。
但白桐笙这种始终如一的冷淡态度,反倒让闻于秋内心渐生一点钦佩,她觉得这种真的不在意其他人的性子,也太酷了!至少在面对别人的请求时,她总会碍于情面而答应一些自己都不想帮忙的请求,反观白桐笙,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想做就直接拒绝,如此随心,简直不要太爽!
所以等她自己反应过来,早就在心底偷偷把白桐笙当朋友了,而且,她也的确从白桐笙身上学到了一些处事技巧。
从个人角度来说,闻于秋觉得自己能碰到白桐笙这样的人,还是挺幸运的。
因为最重要的!她因为白桐笙重新碰到白双双了!
“你聋了?”
冷冷的一声,把闻于秋越扯越远的思绪叫了回来。
她下意识回答:“我刚才在想双双,没听到你说了什么。”
话音一落,她就感觉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连忙摇头:“不是那种想!相信我!我对双双绝对没有其他企图!”
白桐笙冷呵一声:“以后想都别给我想。”
闻于秋心里翻了个白眼:死变态,占有欲还贼尼玛强!她替双双默哀三秒钟。
“所以,你要和我赌什么?”
闻于秋终于想起白桐笙一开始来找她的目的,把扯得老远的话题重新带回来。
若说在刚才之前,白桐笙心里还有着一点点的犹豫,那么,在闻于秋暴/露了想白双双的心思的那一刻,这点犹豫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赌你一个月内,追不到江蝉。”
闻于秋:???
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滑稽而好笑,神情夸张得像是听见了什么可怕的事:“你说啥?我?追江蝉?我今天才刚和她认识啊!闪婚也没这么快的吧!”
白桐笙淡淡道:“我并不觉得你们看起来像今天才认识的。”
“那可不,我交际能力多强,交朋友这种小事,对我来说,分分钟就能办到。”
白桐笙打断她的吹牛:“所以,要不要赌?”
闻于秋难得有些犹豫:“虽然之前我们也有这样和人赌过啦,但是那个女生最后跟那个男生说的时候,那个男生还真的挺难过的。”
“你怕了?”
她立刻瞪大眼:“我怎么可能会怕,我就是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好,总觉得有种罪恶感。”
“那你不要追到就行了。”
“那我还跟你打什么赌,白桐笙,你怎么突然要跟我赌这个,是不是有什么Yin谋?”
“能让你一个月不要缠着白双双,对我来说,还不够好吗?”
闻于秋:“……”这丫果然是个变态!
“最后问你一次,赌吗?”
闻于秋心里的天平在不断摇晃,最后一咬牙,答应了:“好,就一个月,我如果追到了,你给我什么。”
她在心里暗自为自己解释,先把人追到手,到时候以不太合适的理由说分手,应该就没关系了吧?
她会跟白桐笙打这个赌,一是因为这是白桐笙破天荒主动提出的,另一点嘛,则是因为这个赌注给了她一种形容不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