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活泼时而安静,有时守礼有时奔放的模样,倒有点像只小野猫。
她捏了捏季濯缨的鼻尖,“行吧,是我想岔了,你个小野猫!”
季濯缨拍开她的手,嗔怒地看着她,“好好说话!”
明璋笑得谄媚,忙凑上去,将手心搓热捂在他小腹,“小的不敢了,父君大人来月事别生气。”
季濯缨被她温热的掌心捂着小腹,隐隐的坠痛顿时消减许多,也舒爽地露出些微笑。
“好了,起身吧,该用早膳了。”
明璋被催着起来穿好衣衫,洗漱过后,又跟牛皮糖一样黏在夫郎身边,替他捂着肚子。
“阿缨,这个月月事提前了两日呀!”
明璋对他的身子十分了解,前些时日忙得脚不沾地,也不曾忘了他来月事肚子疼的毛病。
季濯缨点点头,“我也不知为何。”
明璋总担心是不是上次中(四声)药影响了他的身子,早膳也顾不得吃,叫差人去请沧浪仙来。
用过早膳,沧浪仙才迷迷瞪瞪地晃进来,衣领凌乱,还隐隐约约露出几个粉色痕迹,叫季濯缨眼都不敢抬。
明璋几步上前将她衣服整好,用力在肩上拍了她一下,才将这梦游着的神医唤醒。
沧浪仙缓过神来,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天快亮才睡下,又将人这么早唤起来。”
一屁股坐在桌旁,她自怀中掏出快锦帕,对着季濯缨道:“过来诊脉。”
一大早被明璋没命地催,不动脑子想也知道是季濯缨又有什么事,她也是被催出经验了。
这不,习惯性地连帕子都带上了。
季濯缨坐过来,伸出手腕,沧浪仙将帕子搭上去,隔着手帕给他诊脉。
“唔,有些气虚体寒,不易受孕。儿时不注重保暖,玩了凉水,如今且先保养着吧,我给你开副药调理一下,半年后应该就可以开始备孕了。”
说完,她几笔写下个方子,晃晃悠悠站起来就往外走。
“明太女,以后不是要命的事,能不能别催命一般来喊,吓得我都要萎-了!”
沧浪仙眯着眼睛,晃了出去,留下屋里两个人相对脸红。
良久,明璋斩钉截铁开口:“日后不许玩冷水,不许穿单衣出去吹风!”
季濯缨目瞪口呆望着她,“可是这都立夏了!”
明璋一本正经将他小腰握住,言之凿凿,“俗话说三伏天才好驱寒气,倒是不许你吃冰,绿豆汤也只能喝温的。”
季濯缨自小爱凉,三伏天不让吃冰,只感觉半条命都没了,气得甩开她的手:“那我回季府找母亲去!”
明璋忙又将他捉回来,抓得紧紧的,“母亲知道你身体虚也不会叫你吃冰的!阿缨,身子是自己的,到时我陪着你,我也不吃冰,咱们就扛大半个月。”
季濯缨心里也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只是刚巧碰到来月事,就不由自主想同她闹一闹。
此时见明璋这般苦口婆心的,也不好意思了,微不可察点点头,“好吧,那你陪我。”
明璋这才放心地笑开了,根本不在意自己到入伏时要被热成何等模样。
傻子!
季濯缨心里悄悄骂她,却难掩那一阵阵的甜蜜。
闲下来,时间便过得飞快,转眼间过了秋,立了冬。
十月初二正是立冬第二日,天公作美,接连几日未曾下雪,碧空澄澈,万里无云。
一大早的,京中就热闹起来。
将军嫁弟,尚书娶妻,虽比不上太女成婚那日声势浩大,却也不差太多。
吹吹打打的声音将酣眠的人唤醒,明璋缓了一会儿才彻底清醒。
“阿缨,今日秋平同黄小公子成亲了。”
季濯缨也刚醒,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又将脸埋进被子里,热乎乎的气息喷到明璋胸前。
他倒是睡得什么都不知道,可这无意间一撩拨,让明璋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目光一瞬就变了。
她也掀起被子钻进去,同夫郎头抵头,“阿缨,起吧?”
季濯缨哼哼两声,眼睛都没睁。
早已一肚子邪-火的明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见季濯缨眼睛闭得紧,她干脆又往下钻了几下。
过了片刻,季濯缨紧闭的双眼突然圆睁,面色绯红,口中不由喘息了几声。
他手胡乱一抓,摸到毛茸茸一颗脑袋。
“妻、妻主——”
他再没了睡意,手指胡乱抓着,脚背也忍不住绷直。
终于,他突然一阵痉-挛,卸了力气般躺着喘气。
而明璋自被中探出头来,笑得得意。
“阿缨,妻主的叫早服务如何?”
季濯缨哪有力气理她,喘着气无力地抬起手轻飘飘拍了她一下。
明璋下了床,拿茶水漱过口,又爬上来,将季濯缨按住。
“现在,该妻主舒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