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的袖箭
钉在上面的。但上面,却清晰的用熟悉的字体写着一行话:「斯乃之始也。」琴
清是爱琴之人,自然小心翼翼的将带着男人鲜血的袖箭从琴身伤拔了下来,看着
那一方绢帛若有所思的陷入了一阵迷惘。
她当然也明白,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
外面的天空,已经发出了一阵鱼肚白了。经过了一夜的折腾,此时琴清却依
然无法入眠的躺在床上,反复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虽然,这个神秘出现的男
人已经承认了自己不是秦宫的人,但她始终会觉得这个人跟秦宫有什么关系。别
的不说,单就他留下来的那一口名为「凤凰」的琴,就是秦宫最资深的乐师喜欢
使用的乐器。
看起来,这一趟三秦之行并不会太安生。琴清原本以为项家远走赛北多年,
已经慢慢被人淡忘。但没想到的是,就算已经时过境迁,麻烦事情还是接踵而至。
不过,眼下还有一个更加要紧的情况,让她此时心里更加没底。
在回房前,琴清跟荆柔认真分析了今天晚上得到的消息,而琴清也看得出,
虽然眼下的形势十分凶险,但荆柔也似乎在回避一个话题,就是要不要给家族报
信请求增援。
琴清当然明白荆柔的心思,这两年,项家的派系林立已经到了连项少龙都难
以控制的地步。以乌廷芳为首的有贵族血统的一派,跟以纪嫣然,赵致为首的江
湖派,在项家的对立已经愈演愈烈。项家的女子,几乎无不投靠到两边的党羽之
下。唯有自己虽然跟乌廷芳亲近,但在学识见闻上,又对纪嫣然这个跟自己其名
的大美女敬佩有加。因此她严格意义上来说却并非这两派之中的人,她的存在,
成为了调节两派关系的最后一道屏障。在搬至塞北之后她一直坚持独居也是这个
用意。是以同样性格独立,却少在家呆着的善柔,才会让自己的弟子成为她的侍
卫。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能理解此时荆柔的进退两难的境地,在项家,项少
龙按照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军衔制来决定了每个卫队成员的晋升通道。而军功就
成为了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因素。倘若此时惊动了项家,无论结果如何,荆柔就
也再难有机会得到项家军的扶持。虽然于公于私,荆柔的想法都是自私的行为。
但也许是出于对荆柔的师父善柔的坚信不疑的认可吧,琴清今晚对此事也缄口不
言。
其实从今晚初次接触对方的情况来看,琴清隐隐觉得对方要针对的目标似乎
并非项鹰,而是自己。如果说对方提出要自己宽衣解带的要求只是一种羞辱的话,
但对方白衣若仙的外貌,对琴艺的高超理解,加上鬼魅般的武学底子,这些东西
让她不得不产生了对方是有备而来的怀疑。因为这每一样,至少都是她对男性完
美条件的要求。
琴清只觉得心烦气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几度犹豫之后,终于
还是起身披上了衣服,想要去外屋荆柔的房间看看。倘若对方也没有入睡的话,
琴清还真的打算跟她聊聊,这件事情倘若不惊动家族,她们的计划应该怎么办?
她们所包下的客栈并不大,然而房屋结构却十分严谨。她所居住的内屋跟荆
柔等人居住的外物之间不过只有一条短小的回廊,却很好的将主仆之间的准备划
分清楚。此时荆柔跟其中一个手下住在离她最近的一个房间,也许忙碌了一夜的
她们,已经沉沉睡去了吧。然而很快,琴清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因为此时在荆柔
的房间里,正传来一阵十分轻柔的女人的呻吟。
琴清当然知道这种呻吟是什么意思,虽然这些年她越来越清心寡欲,但那种
让女人体内如同翻江倒海的难受的感觉她却也是明白的。也许寻常的女人听到这
一幕,立即会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即使本朝民风开放,但毕竟她是在王宫长大
的,习王化多年的她本应该对于这样的窥听觉得羞耻。但这一次,琴清的反应却
跟大多数女人不一样。
之所以不一样,是因为她的内心已经很难再轻易翻起欲望。以往在项家堡的
时候,她也曾经不止一次在无意中撞见项少龙跟其他的女人胡天乱地的行为,而
且其中几次还是在大白天。也许一开始她心中还有几分羞涩,但后面已经慢慢视
而不见了。此时在她的心中,比起羞涩,的是一种强烈的好奇。
为什么荆柔的房间里会有这样的声音,难道说,她的房间里还有别的男人?
想到了这一点后